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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领导怀孕了怎么办 04 (生子)

今晚就能看更新了我激情把存稿拿出来更新一发

因为大庆强行抢戏,所以赵局长查房还没有进门...

下一更不知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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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说什么来什么,赵云澜都要怀疑自己的嘴巴是不是被鸦族开光了。

他现在光溜溜地挂在沈巍身上,嘴巴被亲肿的地方还没有消下去,门外一位暴躁的老汉和一只看戏的死猫随时准备破门而入,而己方战友沈巍俨然已经被吓得直接进入了死机状态。

 

简直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吧?

不。

还是有的。

 

赵云澜慌乱中总算想起自己现在其实是在沈巍家,他爹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会有沈巍家的钥匙,更何况先前沈巍因为害羞把灯关了,从外面看谁也不知道家里其实是有人的,于是他屏息凝神僵在床上铁了心要装死。

但是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他在来这儿敲门之前已经去赵云澜的狗窝里转了一圈了,凭借对儿子的了解和多年的刑侦经验,再配合猫腿子大庆的引导,断定赵云澜这会儿肯定在沈巍家呆着。

“大庆,你从窗户进去,看看臭小子在干嘛?这么半天不吱声。”

 

我他妈...怎么养了这么只卖主求荣的猪啊。

听着大庆谄媚的喵喵声,赵云澜知道自己最后一丝伪装不在家的希望也没有了。他痛心疾首地从沈巍身上爬下来,一边翻找不知道扔在哪儿的睡袍一边故作镇静地冲门口的方向大喊一声。

 

“吱,这就吱,您先等一下,穿衣服呢!”

 

赵云澜那一声吼把沈巍从死机状态拉回了待机状态,他两眼发直地看向赵云澜,慢吞吞地问道。

“怎么办呀,我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回避个屁,先进被窝躺着。你记住啊,现在怀孕的人是你,老头子就是来看你的,给我演好点儿啊沈教授!”这会儿赵云澜已经放弃去寻找睡袍,从衣柜里胡乱拽了一套睡衣出来套上就要去开门。

 

“等等...”沈巍接了命令终于从待机状态又进化成了作战状态。他乖巧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小声叫住着急忙慌往外冲的人。“这衣服不行,太修身了,有点显肚子。”

 

“还好吧,你别老盯着我肚子看。”

赵云澜嘟囔着低头一看,果然原本只是修身的衣服现在紧绷绷地贴在他的肚子上,完美地勾勒出刚刚显怀的孕肚的形状来。他的睡衣大多都很骚包,现在再去找合适的已经来不及了,万一他换衣服的时候,他爹一个没耐心把大庆放进来可就不得了了,于是他自暴自弃地拉扯着上衣下摆试图强行让它松弛一些,同时憋红了脸使劲吸吸肚子。

“这样呢?管用不?”

 

沈巍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赵云澜一眼,伸手凌空一抓,赵云澜身上立刻多了件宽松的家居服外套,虽然看起来不是他平时会穿的款式,但是套在睡衣外面倒也不突兀,还刚好能把腹部隆起的弧度完美地修饰掉。

 

奇迹巍巍啊!

赵云澜没时间表达震惊,他挤眉弄眼地冲沈巍做了个你牛X的口型,踩着单只拖鞋蹦跶着跑去开门,看得沈巍是心惊胆颤,生怕他一脚没踩稳跌哪儿了,差点就要跳下床去扶赵云澜。好在沈巍还记得赵云澜派发给他的任务——他心里默念着要好好想怎么圆谎,怎么在老岳丈面前装孕妇,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斩魂使大人纵横三界这么多年,除了昆仑君没把谁放在眼里过,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个凡人紧张得六神无主,面无血色。

 

赵云澜心里当然也慌得一批,他知道这么欺骗他爹不好,也着实不想委屈沈巍。但是他更没有勇气跟他爹说哈哈哈想不到吧你孙子其实在我肚子里呢..... 

反正这倒霉事儿是沈巍自己挑起来的,就让他自己去担好了。赵云澜这么想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因为过于紧张而嘴唇发白,满脸写着娇弱的沈巍,突然就乐了。

“我靠!宝贝儿你入戏也太快了,现在看着还真像个孕妇似的。”

 

沈巍大人有大量,不去理会某位真正的“孕妇”调侃,继续跟背课文似地在脑内演练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蒙混过关。他其实跟“赵心慈”算是半个老相识了,但是那都是在神农药钵占据赵心慈身体的情况下。至于真正的赵心慈,沈巍和斩魂使两个身份加起来,跟他说的话也没超过十句。

 

不同于赵母一直以为沈巍就是个普通的大学教授,赵父作为星督局的局长是清楚这位“儿媳妇儿”有多大来头的。前段时间解决完夜尊的事情后破碗如约离开了赵父的身体。出于某种原因,赵云澜也没有告诉他爹他其实是传说中的昆仑山圣转世的事情。所以在赵父看来,斩魂使是来自黄泉尽头半鬼半仙的大人物,而他家赵云澜呢,虽然有一身本事但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平头老百姓一个。

 

最开始赵云澜和沈巍还没越过那条线的时候,赵父就不赞同儿子和斩魂使过度来往,为这事儿私下里找赵云澜谈过几次,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后来赵云澜正式领着沈巍向家里出柜,赵父差点当场被气得犯病。早年赵云澜到处沾花惹草的时候,他就一直盼着儿子哪天能遇到一个温婉的女子,收收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再生三两个孩子,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结果赵云澜确实是收心了,沈巍的性格也勉强算是温婉,但是,那可是斩魂使啊!在儿媳妇儿竟然是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斩魂使这个噩耗的对比之下,儿子性取向为男一事都没在赵父心里砸下多大的波澜。

 

那可是斩魂使啊!

这句话在赵父脑子里横冲直撞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因为顾忌着一无所知的赵母,他还是控制住了没有犯心脏病也没有蹦起来把儿子骂醒。毕竟人鬼殊途,纵然他从大庆那里得知“儿媳妇儿”用轮回晷跟赵云澜共享了命数让他不致于受到斩魂使身上的鬼气侵蚀,赵父还是无法接受儿子跟斩魂使搞在一起的事实。

 

再后来,赵云澜和沈巍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哭哭啼啼的赵母哄得服服贴贴,甚至让她一度起了把无父无母孤苦无依的“儿媳妇儿”收养到赵家来的念头。赵父腹背受敌,就是再不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对儿子避而不见,不再去管这些破事儿,把眼不见心为净的真理实践到底。

 

所以不怪沈巍会如此紧张,这可是赵云澜出柜之后赵父第一次纡尊降贵大驾光临。

虽然赵云澜一直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但是沈巍知道赵云澜有多看重这一世的双亲,他一直对赵云澜为他跟父亲闹得这么僵心怀愧疚。不管赵父这次来是因为态度松动了想为修复父子关系找个台阶,还是单纯来确认传说中的孙子的真假,对于沈巍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如果能借这次的乌龙让赵父认同他们,那真是因祸得福了。

 

赵云澜刚拉开门,见风使舵的大庆就逃也似地窜了进去投奔传说中在为他们家老赵怀孩子的沈巍,一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二是为了寻求庇护。实际上赵云澜早就做好了秋后算账的打算,压根没去看大庆,他的眼睛在赵父的两鬓边来回打转。

 

算起来赵父和赵云澜得有半年没见了。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刚刚好让赵父多生了几缕白发。

赵云澜在大多数时候不是个心细的人,或许是赵心慈在他面前一直太过要强,以至于散落在父亲黑发间那些象征着衰老的痕迹就格外嚣张地钻入了他的眼底。

 

怀孕可能真的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赵云澜在发觉自己的鼻子好像有些发酸的时候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他难得非常老实地叫了声。

“爸。”

 

赵父没有回应,皱着眉站在门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半年不见的儿子。这个目光赵云澜并不陌生,自从有记忆开始,他每次闯了祸都会被迫接受它的洗礼,总会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赵云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自觉地肩膀内扣做出驼背的姿势,想让已经被衣服盖住的肚子存在感更加稀薄一点。

 

终于,赵心慈的视线停留在了赵云澜那只光着踩在地上的脚丫子上。

“鞋呢?”

 

“这不急着来给您开门嘛,黑灯瞎火的...”

赵云澜有些局促地动了动脚趾。

 

“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赵父的视线又移到了赵云澜露在短裤外面的两条格外光洁的小腿上。

 

......

忘了这茬了!

赵云澜突然有些头晕目眩,他装作凹造型的样子自然地扶住门框,心里叫苦连天,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不过思考了两秒钟他就信口胡说道。

“小巍嫌扎,刮了,您既然今天会过来那应该也知道了吧,他现在是特殊时期,得哄着不是?”

 

赵父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你就这么惯着他?”

 

“那不然呢,自己的媳妇儿当然要自己疼,您别说我,您自己看看您给我妈惯成啥样了,我这顶多算遗传。”

 

“那你的嘴也是他咬的吗?”

 

“您都看出来了还问我?我就这么跟您说吧,小巍面皮薄,您现在说说得了,一会儿进屋就千万别提这茬了。”

赵云澜越说越起劲,他紧张起来话比平时还多,就光想着千万别露陷,压根没注意到老爷子越来越黑的脸色。

 

一心想要好好表现的沈巍尚不知这次面都还没见上呢,因为赵云澜这一通瞎白虎,自己在老泰山心目中的形象分已经又降了20分了。他正靠坐在床上,头疼地看着围着他乱转乱嗅的大庆。

“闻出什么了吗?”

 

大庆那张扁平的猫脸上的做出了一个非常像人的表情,他神神秘秘地跳到沈巍的脑袋边上,凑上去小声问道。

“大人,你给老猫说句实话,赵云澜是不是...”

 

沈巍心都颤了两颤,难道这么容易就暴露了吗?

 

“在外面有了别的猫了?”

 

“啊?”沈巍没料到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的吧,他最近都呆在家里。”

 

“那他是不是因为你要给他生小孩了所以就不想要我了?我听附近流浪的阿花说过,她就是两年前主人发现怀孕了的时候被赶出家门的。”

这话是大庆压着喉咙说出来的,混合着猫在发出恐吓时特有的呼噜声,语气凶得像要跟人打架,但是沈巍却从里面听出了些掩藏得很巧妙的寂寞和害怕的情绪。他略一思索就差不多猜出这是怎么回事了,赵云澜自打知道怀孕的事情之后,就自觉从狗窝里搬来了他家,但是大庆的东西都还留在了那边。赵云澜本来就是有意要瞒着特调处的,再加上大庆一直是一只野惯了的宠物猫,经常在外面浪得几个月不着家,所以也没想起来和他打声招呼。

 

沈巍心里生出几分歉意,把大庆抱了起来,他天性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就象征性地给大庆顺顺他那身乌黑油亮的毛,把自己心里想的直接跟大庆说了。

“最近我们确实因为孩子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不小心冷落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你跟他认识的时间比我跟他还要长,应当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曾经既然愿意为你承担因果,如今又怎么会为了这种原因抛弃你呢。”

 

大庆听了这话自己闷头琢磨了几秒钟,突然一跃而起,吭哧吭哧地又凑到沈巍的耳边。

“大人,我能再问个事情吗?”

 

“你说?”

沈巍拍掉手上粘着的几根黑色猫毛,温和地问道。

 

大庆得了许可,圆溜溜的猫眼里瞬间迸发出了令人无法忽略的猥琐气息,他抖动着嘴边的胡须,以特调处爱岗敬业的副处长的身份,代表处里全体成员问出了一个他们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您最近对老赵管得这么严到底是因为怀孕了心情不好,还是因为他之前纵欲过度导致现在那方面不行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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